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救命!酒醒后,奶狗弟弟逼我负责

 救命!酒醒后,奶狗弟弟逼我负责

1

腰背酸痛,精神不振。

从酒醉和欢纵中醒来时,我终于知道,我闯大祸了。

我伸出胳膊挡正午十二点烈日的光,忍着宿醉的头痛,眯着眼看手机。

——十几个未接电话和一条消息。

“虞潇,让你去接人,你到底把人给我接哪去了?你真要走人,就好聚好散,别拿我儿子开玩笑。”

发件人是我研究生时的导师,他让我接的是他儿子。

接哪去了?

我怯生生看了眼客厅,那脚步声传来的方向。

言信,他儿子,此刻正穿着小围裙,贤惠地举着两个餐盘,朝我的方向迈进。

woc!

我心里大骂一句,不是吧虞潇,怎么就真给人接床上了啊!

导师毁我人生,我睡导师儿子,我俩可真是一对狗东西!

“姐姐醒了?”我内心正兵荒马乱着,小奶狗的脑袋探进卧室的门,“吃点东西。”

吃吃吃,你看我像有心情吃么。

“言信,那个,我们昨晚,我们……”我无奈地指了指自己身上几近透明的小吊带睡衣,不知是什么时候,谁给我换上的,“我们并没有……那什么,对吧?”

“哪什么?”他勾着狡黠的笑,逼我说下去。

“你昨晚,是睡客厅的……哦?我没把你……”我生涩地从喉头挤出四个字,“生吞活剥了……对吧?呵呵,呵呵呵。”

我尬笑着,无力地试图挽回一线生机。

“哦,那什么啊,没有。”

我长舒一口气。

“如果姐姐是说确定关系的话,”他虔诚地摇了摇头,满意于自己对我的逗弄,“确实,还没有呢。”

言罢,言信凑近我的床边,我抓着小被子防御性后挪。

却被他迅猛地抵上床头的软垫,退无可退。

我再去搡他胸膛,又被轻而易举逮住双手举过头顶。

“把我生吞活剥,姐姐还没这个本事,但如果是说我吃了姐姐……”他贴上我耳边,呵出的暖气喷打在我耳垂,淡淡的留兰香气息。

“怎么样,昨晚,还满意么?我算不算,把姐姐给生吞活剥?”

恍恍惚惚,身体留下的痕迹和记忆开始回溯。

床榻之间,从他的试探,我的索取,再到他不知疲惫的进攻,我连哭带闹的求饶。

垃圾桶里,一整个新拆的盒子已经空空如也。

“快吃点吧。”他执着地把餐盘送到我面前,“姐姐胳膊还抬得起来么,要我喂么?昨晚,姐姐还求饶来着……”

完蛋,我想起来了,昨晚的一幕幕。

holy xxxx!

2

事情要从昨天下午说起。

我说要散伙,和言信的老爹言东越。

他不见我,我就直接杀去了他实验室,之后的过程并不顺利,甚至可以说是,并不文明。

在此之前,言东越曾是我最信赖的导师,也是我追随多年的事业领路人。

我从大三进入他的实验室,到研究生一毕业,他把自己在外面创业的工作室交给我打理,而我为他鞍前马后,支撑他的事业走到现在。

可他做了什么呢?

“潇潇,你真有福气,找了这么好的男朋友,看到你幸福,我也很欣慰。但人呢,要慢慢品,才知道味儿。”

在我的订婚宴上,他结识了我的二代男友许一齐,并且一语成谶。

也许是重利,为了拉拢这位二代,又也许是怕我傍上小开羽翼渐丰,于是提防于我。

总之一个月后的某天夜里,许一齐一宿未归。

许一齐甚至压根没打算瞒我:“苏茉琪,嗯,我高中同班的班花,那会儿确实就对她有点意思。”

下一句话则彻底破了我的防:“没想到,她还是你老师的侄女,真挺巧的。”

“巧什么巧,渣男管不住自己的D!”

我怎么也没想到,言东越,这个说希望我幸福的长辈,和我合作了八年的老师,转头就把自己的侄女送给我的未婚夫,亲手葬送我的幸福。

我说要散伙,要把他的工作室还给他时,前所未有的,在他办公室里说尽了带人体器官的词汇。

而这位老教授,利益到手,拿到了许一齐的资源,他只面不改色地要我冷静点,甚至教育我文明用词。

“潇潇,婚姻都已经这样了,事业你总不能再放弃吧。”

他拍拍我的肩,摆出一副语重心长为我好的样子。

“别在这里闹,让旁人看你的笑话。”他看看手表,“好久没去我家吃饭了,正好,今天周五,你帮我去学校接上小信一起。晚上来我家,咱们坐下来聊。”

然后我就去了。

好死不死,言信晚上实验室有个会,耽误了很久。

我等他的时候,就在学校门口的黑酒吧喝了点酒。

黑酒吧卖假酒,天经地义。

言信见到我时,我已经酒吧门口吐得不成人形,一瞧见他,藤蔓似的就攀上他颈脖。

“喝这么多,也不怕被人捡走。”他的第一句,丝毫没有对姐姐的尊重,看来过去八年都没树立起半点威信,“上来,我背你。”

“不要……”我含含糊糊地推他走。

“那你说,你要什么?”他托着我的身子,和我四目相视。

“要抱抱。”

“啊?”那会儿他还是个清醒人。

我迷迷糊糊地抱怨着:“许一齐说我重……”

“胡说。”言信揉了揉我脑袋,低声斥道。

年轻真好啊,体力好,脑子发起热也快。

他弯下腰,一抱一托,我就轻飘飘地落进他的怀里。

“轻着呢。车停哪了,我送你回家。”

3

“要抱抱……要?抱?抱?”我一头撞上软枕,恨不能穿越回昨晚撕了自己这张嘴,“要抱抱?要抱抱?!要抱抱!!!”

不,我不信。

这段是他复述的,言信继续为我回顾着。

他说我从在车里就不老实,路上遇到交警查酒驾,我以为他是要下车丢下我,抱着他胳膊求他不要走,怎么说都不肯撒手。

而回到家,我更是如洪水猛兽,三年没开荤的模样……

“是我主动的?”客厅的餐桌前,我支着脑袋,对着冷掉的食物深吸一口气。

“不然呢?”言信举起胳膊,露出皮革腕带的手表,“我就摇个驾驶座车窗,姐姐都生怕我跑了,急得还反咬了一口,表带都给咬坏了。怎么昨儿晚上,姐姐牙口就这么好呢?”

我看了一眼,赫然的虎牙印,挺野性的。

我心里一时间很乱,说不上是复仇快乐,还是暗恨自己酒品,或是恶心于那一句“要抱抱”。

一抬头,我对上桌子另一侧言信扑闪着的大眼睛。

他嚯嚯掉了我冰箱里的霜降雪花和牛,此时正将多汁香沁的一块送入口,又纯又欲的模样,摆明了有心勾引,对我的焦头烂额置若罔顾。

“言信啊,你……你听我说。”

我清清嗓子,按了按手,努力稳住错乱的心绪,“昨晚,是我做错了事儿,我认,的确是很抱歉。这样,趁着事态还不算太糟,你看,你是想公了还是私了。”

“怎么私了?”他又叉起一块,还递到我的嘴边。

我哪有这心思,掸开他的手:“付钱也行,你再打我一顿也行。”

“打一顿可不够,姐姐昨晚下手没个轻重。”他扶了扶腰,“腰疼。”

说什么胡话啊,到底是谁没个轻重!

言信旋即又弯起眉眼,引君入瓮:“那公了呢?”

“你报警抓我。”

言信“噗嗤”就乐了,他歪着脑袋仔细想了想:“姐姐,我选私了。”

“你报个价,账号给我。”我打开银行软件。

言信凑上前,暧昧不清道:“哪那么容易呢,还想买断我?姐姐,要私了,你得一直养我。“

我倏然抬起眸子,紧紧盯住了他。

笔挺的山根,俊朗的眉眼,少年的英气,不知几时,曾经的小男孩长成如今的模样,散播了一屋子的荷尔蒙。

没记错的话,这小孩我已经认识了八年。

当年刚进言东越实验室的时候,我就帮他去学校接过言信,那会儿他还在上初三。

开车回去的路上,他奶声奶气问我数学最后一道大题怎么做,我不厌其烦地给他讲解如何画辅助线。

谁想到呢,一转眼,我敬重的导师压根不是人,而我……

我捂住了脸,我也是真的狗啊。

4

一直养着他,抱歉,不可能。

负责任,抱歉,绝不可能。

开车去市中心商场的路上,我反反复复地告诉他这件事情,让我对他负责,想都不要想。

我不知道言信是疯了,还是被我夺走了贞洁一时间太难接受,或者,他真就喜欢姐姐。

但总之,我非良人,亦非善类。

他表姐抢了我未婚夫,他爸一手毁了我的婚姻,不管怎么看,我俩继续纠缠都是大错特错,还不如报警把我送去派出所一劳永逸。

“可是姐姐,男孩子的第一次很重要……”言信不死心。

“是很重要。”我点点头,“所以不美好的记忆就赶快忘了吧,下一次再当做是第一次。”

言信啧啧嘴:“姐姐好渣啊。”

“闭嘴,下车。”

商场一楼,我把他拉到手表柜台前。

“选吧,我把表赔给你,随便挑别给我省钱。”

“姐姐……”言信嘟起嘴,可怜巴巴地望向我,竟摆出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,“姐姐,你这算,花钱睡我么?你把我,当鸭子?”

“……”

“是不是我挑完,昨晚的事就当没发生过了?”

言信还在我耳边叨叨,我的目光却被不远处的一个身影吸引走。

——许一齐。

这是我俩正式分手后,第一次见到他。

我记得从他家搬走那天晚上雨很大,凌晨两点多,我拖着最后一个行李箱离开。

“怎么走?”他问我。

“打车。”其实我根本没打到车,大雨滂沱的深夜,偏远的别墅区,哪里能打到车呢。

“那我不送你了。”他说。

到了临别之际,他连楼都不愿意下,连到家告诉我一声都懒得说。

他甚至很怕我真的告诉他,那样他还要回复我的消息,麻烦而又生尴尬。

如此,就更不要说担心我半夜三更的人身安全,担心我如何向订婚宴上的亲戚朋友解释这段关系的终结。

那晚,我走了两公里,六点半终于搭上一辆公交。

此刻,他正驻足在一个珠宝柜台,是我们当时定制钻戒的那家门店。

我脚步不自觉地挪近,然后就听见他说:“……对,可以退么?……嗯,是的,婚不结了……”

“您这个还可以留给您未来的妻子。”柜姐尴尬地表达拒绝。

“她啊。”提到苏茉琪,许一齐换了一副宠溺地笑,“她得要大一些,这个戒指太小了。你们店里有两克拉以上质量好的,也可以拿给我看看。”

……她要大一些的,这个太小了……

买给我的结婚戒指太小了,可谁叫,我刚好只配呢。

这是人说的话么?

我没想到,结束一段感情,许一齐最迫不及待的事情,竟然是退掉我们的结婚戒指。

我也没想到,我和苏茉琪,在他眼中连克拉数都不一样。

“姐姐。”不知几时,言信出现在我身后,一只手十分自然就勾上我的腰,“我不想要表,买个钻戒给我吧。”

“这是结婚用的,你要干什么……”我压低了嗓。

可不等我话说完,言信已经揽着我,迎向许一齐走去,嘴里不屑地嘟囔,故意要说给他听。

“这男人吧,该多大就多大。就算眼瞎抛弃了前任,再换一个姑娘,不行,”他一字一顿,“就还是不行。”

“不是,你怎么还开黄腔呢?”我小着声问道。

“我是说责任心。”

于此同时,许一齐扭过头。

言信正死死攒着我的手。

5

“潇潇,你怎么在这?”许一齐的目光轮到言信身上,他手指轻轻点着,一副思考的模样,“你是……”

“……你是琪琪的表弟?”

他想起来了。

理论上,许一齐应该先明白,他是我此刻的男伴。

然后,他应该再记起,在我们的订婚宴,我介绍言信是我导师的儿子,是这八年来我看着长大的小弟弟。

但很明显,他昏头了,他坠入爱河,世间万物都以苏茉琪开头,甚至没有意识到刚刚言信的敌意发言,只因没提到“苏茉琪”三个字。

“是啊,姐夫,好巧,我也看钻戒。”言信假笑着,一用力,我跌进他怀里。

他面朝我,近得几乎要亲上来:“姐姐,下个月,我就到法定年龄了。”

法定年龄,22周岁。

可然后呢?

和我有什么关系?

“如果姐姐想要结婚,随时都可以。”

我一下子愣住了,许一齐反应几秒,先轻蔑地笑起来:“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,我和潇潇,我俩半个月前才分手。”

他拿出手中的钻戒,亮面闪得我眼睛发酸发胀:“差一点,潇潇就要戴上我的结婚戒指。”

“姐夫也说了,还差一点。”

言信把我拨到身后,他取过许一齐手中的戒指,塞进对方地胸前口袋,轻轻拍了两下:“那以后,就没机会了。这枚戒指可真没福气,戴不上虞潇的手。”

他虽然年纪轻,可高出许一齐小半个头的身高,和有致的身材,以及莫名的气场,在此刻死死压制住了许一齐。

让对方如同餐桌上的白斩鸡,气息奄奄。

“虞潇,你俩是不是早就……”许一齐转而怒目瞪着我,咬牙切齿,“你才是出轨的那一个!”

我龇出一个笑:“狗眼看人都是狗,我只是市场行情比较好。”

我想了想,生涩地挽住言信的胳膊,故意摆出亲昵状给许一齐看。

“不急。”我靠在他肩上,“反正你还小,我们来日方长。”

我也拍拍许一齐的胸前口袋:“许一齐,戒指不适合你,我劝你买个表。”

6

“姐姐,你为什么劝他买个表?”

“我劝你买个表,我去你……”

言信愣了一下,连连拍手:“妙啊,姐姐骂人都这么隐晦而巧思!”

天下还有什么是他不能夸的。

给许一齐这么一闹,我全然没有再待下去的心思,看言信对表也没什么兴致,干脆打道回府。

商场的停车场里,言信不老实地坐在副驾驶上,看我要系安全带,侧过身子主动献殷勤:“我给姐姐系。”

我没拒绝,捋了把头发准备发动,一低头,却发现言信的心思可不只在安全带上。

——他把我的风衣腰带,和他牛仔外套的抽拉绳,一起绑成了个蝴蝶结。

“搞什么?”

“怕姐姐一会又要不认昨晚的事儿,赶我下车走人。”他大咧咧地笑起来,鼻头微微皱着,“我要把姐姐绑在身边。”

一瞬的,我心里翻涌起一股奇异的感觉。

过往和许一齐的三年恋爱里,我们冷静、稳重、规律、自持。

我们也说情话,程式化的,模板化的,在有标准答案的正确时间和正确场合,说着千篇一律而又绝不出错的亲昵言语。

我们也有浪漫,应该送花的日子里从不缺席白玫瑰,六十六朵,年复一年。

然后就这样,安安稳稳走入订婚的喜堂。

我竟从不知道,两个人之间也是可以这样的,没那么稳重,没那么规律,甚至显得滑稽而毫无意义。

但就是这种唐突的浪漫,才能从平静如死海的心脏,偷走一个节拍。

“随你。”我不自然地揉揉鼻子看向窗外,好显得特别自然。

路上,言信主动和我说,让我不要担心,关于昨晚,他已经和他爸编了个理由,搪塞了过去。

“姐姐不想让别人知道,我就不说。”

“知道什么?”

“我们的关系啊。”

我冷言冷语:“我们没有关系。”

“可是,丑媳妇总要见公婆,也不能一直瞒下去。”他坚持己见,自说自话。

我一个刹车:“到了,下车吧。”

“什么?”小奶狗不服气地嘟起嘴。

“地铁站啊。”我指了指进站口,“自己坐地铁回学校吧,我就不送你了,省得被人误会。”

“那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?”

我去解我俩的蝴蝶结:“再说。”

“不再说,要说好。”

解开了,我再下一次逐客令:“说不好。”

后面车的喇叭响了两声,我深吸一口气,帮他解开他的安全带:“言信,昨晚的事是个意外,也是个错误。既然是错误,就趁早了结,不要再延续。”

7

流水无情,可架不住落花有意。

送走言信,我去约见律师处理了些事情,晚上回到家,发现厨房放着一锅熬好的粥。

——是今天一早言信留下的作品。

粥中间飘着一团香菜末,被有意撒成爱心状。

“姐姐喝粥,不要喝酒。”

很快,我收到了言信的消息,我俩一早就有对方地联系方式,却几乎从不联系。

我不回他,不多久,他又发来一条。

“姐姐,一看见表上的牙印,我就很想你。”

紧随其后。

“姐姐,你看见自己身上的牙印,会想我么?”

woc!

我几乎把手机砸了,这到底是什么虎狼之词,我要劝他也买表了!

手机响个没完,他还继续……

“姐姐怎么不理我?我真的是第一次,弄疼了姐姐,可千万别生我的气。”

“对了,早上买了消肿的药膏,放在姐姐的化妆台上……”

我再也看不下去,一个语音通话反拨回去:“言信,你到底想干什么!我说了到此为止,昨晚的事就当没发生过,你听不懂么?”

“姐姐,你也很想我吧,这么迫不及待要听到我的声音。”他语气带笑,甚至自鸣得意。

我只是懒得打字。

“姐姐,你有喜欢的人么?”他主动出击。

“关你什么事。”

“我很乖的,如果不知道喜欢谁,可以喜欢我试试。”

8

我没有答复他,果断挂掉语音。

却心跳莫名的很快。

我拿起卧室化妆台上的药膏,攒在手里,然后瘫倒在床上,从吊灯的玻璃折射中看自己。

“虞潇,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,你干了什么!”我指着玻璃中的自己,“婚姻失败,事业中断,还有心思酒后乱性!什么人啊,我真都不稀罕说你!”

和镜面中的自己对视几秒,我又用被子蒙住头,翻了个身,蜷成一团。

“……我也不想这样啊,谁愿意这样,谁愿意……”

一觉醒来,又是女儿当自强的一天。

我堕落了小半个月,终于再次振作起来。

感情一团糟,那就用工作麻痹自己。

不去言东越的工作室之后,我不得不自己招揽生意。

于是白天我总在外面跑客户拉项目,跑着跑着才发现,没有这位老教授的庇护,所有事情难度都指数上升。

有一回,我甚至碰到了言东越。

他眼睁睁看着我被对方动手动脚,等我去洗手间整理衣服时,他才从身后叫住我。

“潇潇,外面的世界你也看到了,很残酷的,回来吧,我永远欢迎你。何况,见一个爱一个是男人的本质,我只不过帮你看清你前男友而已,你也没什么好怪我的。”

他大言不惭地耸耸肩。

“言教授?哎呀您可算来了,快快快,上好的祁门红茶已经泡好了,我们去里面聊合作……”

这头言东越话音未落,那头方才轻薄我的甲方已经秒换了一副嘴脸,点头哈腰地请走了他。

9

破天荒的,这一整天言信安静如鸡。

直到我晚上回到家,发现他在我家楼下等着。

“干什么?”我很烦躁,更没好气。

“姐姐,给你。”他递过来一个瓶子。

“什么?”我定睛,然后愈发费解,“防狼喷雾?”

“我听我爸说了,你去谈客户,不顺利,我就想着,不能再让你吃任何亏……”

“你知道我和你爸散伙了?”我抬眼看他。

“嗯。”奶狗点头。

“所以我们以后更没关系了,少来招我烦。”我把防狼喷雾还给他,转身要走。

言信一把拉住我:“谁说没有关系,八年,认识了八年,还叫没有关系?”

我哭笑不得:“我和你爸学校的食堂阿姨也认识了八年。”

“那要是喜欢呢?”他涨红了脸。

“什么?”

“我说……”他咬着每一个字,“要是,我喜欢了姐姐八年,暗恋了姐姐八年呢?”

他说什么?

什么八年?

什么喜欢?

什么暗恋?

什么姐姐?

我愣住了,整个人彻底呆在原地,把面前这个毛头小子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,确定刚才的话真的出自于他的口。

“真的……”

“闭嘴!”我半天回过神,红着脸不知所措。

直到看见他手里的防狼喷雾,我劈手夺过,毫不犹豫滋了他一身:“小小年纪,说什么胡话,拿谁取乐呢!”

“我没有……”

“我叫你闭嘴!”我把喷雾举到他嘴边,恶狠狠地威胁,“再有下一次,我可往脸上滋了!”

年轻真好,没什么慑得住他。

言信非但不躲,还凑得跟进了些。

与此同时一只手不老实地摸上我后腰,一勾,我就贴上他的胸膛。

“凭什么啊?凭什么不让人说?”他微眯着眼笑,扬着下巴,气场竟在此时压了我一头,“姐姐,你这样,未免太霸道了。”

大眼瞪小眼。

此刻,我像是在玩一二三木头人的失语症患者,怔大了一双眸子,在他怀里钳口不言且纹丝不动。

凝视我许久,言信偏了偏头:“姐姐,别这样看我,你让我想……”

“不许想……”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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