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帝君当麻绳在墙上挂了万年后我活了,成了一条白龙,只因帝君曾说他非白龙不娶
被帝君当麻绳在墙上挂了万年后我活了,成了一条白龙,只因帝君曾说他非白龙不娶
我原是一根挂在凤凰帝君床头的麻绳。
但有一天莫名活了过来。
我竟是一条天生地下绝无仅有的,帝君非我不娶的小白龙。
但问题是,洗个澡而已,这白色的龙怎么会褪色?
1
帝君闭关的第九百九十九天,天降雷劫于凤凰岭。
堪堪第一道雷劫下,帝君那些没出息的兄弟姐妹,浑身焦黑,已然扛不住了。
于是帝君的门就被拍飞了。
一阵阵焦香的飞禽味,让麻绳我动了动。
「那天我想着为帝君献身,刚钻进被窝,结果小白你突然就掉在我身上,吓我一跳。」
凤凰姐姐是那日其中一只焦黑鸟,只不过涂了一身的粉。
帝君挡雷归来时,身后众星捧月,除了他,各个焦香味十足。
「小白,都说你们做龙的重情重欲,会玩,确实会玩!」
确实会玩,我见了帝君,一下幻成了人形。
一丝不挂的那种。
「对,亏了凤凰姐姐将我搂进被窝。」
我与凤姐的举动,成了凤凰岭口口相传的典型。
大胆追爱,主动献身,不拘小节!
羽首领佝偻着身子,对我们两个赞不绝口。
「我凤凰一族子嗣凋零,各个都只知修行不思繁衍,凤姐此举必赏!」
而我,也得到了赏赐——嫁给帝君。
三日后大婚。
就这么草率的吗?
我瞧着王座上俊俏非凡的帝君,做麻绳时我已瞧得够够的。
但此时作为一个活物看他又有了些不同,好像白蒙蒙的,有些看不清。
直到大婚那日,我下了洗仙池沐浴,我才知道,我为何麻绳变白龙!
洗仙池有去浑涤浊之效,我化成龙身一番扑腾,好不快活。
但随行的仙侍不知为何大叫着跑开了。
不过是水变白了,我的身子变……
我怎么不是白色的龙了。
凤姐来时,摇着一张扑满了粉腻子的脸,对我这五彩斑斓的龙身「啧啧」不停。
「帝君年少被催婚,为了抵抗,曾发誓出此生只娶白龙。」
「可世上哪有白龙,上万年前唯一一条白的长的,还是条蛇。」
「那蛇后来与帝君定亲了,结果又喜欢上了别人。」
「后来,那蛇一家子都被帝君咔嚓了!」
蛇?难怪现在已经没有蛇了。
而我也不是白龙,我是一条花里扒拉的龙。
「凤姐你还说,还不是你那天浑身的粉,把我染白了!」
但帝君并未悔婚。
他十分随意的说:「麻儿做绳时已与我朝夕相对,娶她也不错。」
洞房花烛夜,他褪去我的衣衫,我盘上他的细腰。
月光盈庭。
他突然站了起来。
难道,要站着吗,还说什么凤凰冷淡,这也太……
我脸蛋通红,但突然听他说:「灵气正盛,适合修炼。麻儿你下来!」
羽首领的气已经叹到第十遍。
帝君已是两万年的高龄,再不繁衍怕是不行了。
「都说蛇血、龙涎催欲,乃是助兴良药。」
「我想着麻儿你是条龙,新婚燕尔,唇舌交缠,定能拿下我家帝君,谁曾想?」
等等,龙涎?口水?
我有了一个大胆的计划!
2
今夜月黑风高,定是圆房的好时机。
帝君回来后,我把门落了个鲁班锁,除了钥匙,任何法力都休想打开。
钥匙自然被我藏起来了。
帝君长得真好看,看书的样子也好看,以前挂在墙上不曾正面瞧他,如今却是越看越让我心旌摇曳。
我含情脉脉捧住了他的脸,他好以整暇盯着我。
我:「忒!」
「你这条死麻绳,你疯了吗!」
「姜焰,你好凶,你吓到我了,呜呜呜……」
我害怕,我装的。
姜焰就是此刻顶着满脸唾沫的凤凰帝君。
「龙涎,你懂吗?助兴的,治疗你的性冷淡……」
姜焰突然暴起,我奋起反抗。
我痛骂姜焰:「你个小小心眼的臭男人!难怪万年来都娶不到老婆!」
我与他打了个大的,我自然输了,不仅输了人,还把脸丢尽了。
打架的后果自然是钥匙找不到了,姜焰逼迫我用原身下地搜寻。
简直奇耻大辱。
「休想!」
羽首领不知所以,在门外高呼:「麻儿,你温柔些,我们帝君年纪大,经不起这般折腾!」
姜焰脸色瞬间暗了下来,压低声音唬我,若不找出钥匙,就把我挂上墙头万万年。
我龇着我的大白牙,再送了姜焰一份龙涎。
凤凰岭上下都知道,我与姜焰闹掰了。
他使唤自己的老婆干苦力——挖地。
蚯蚓、穿山甲的活,被一条龙干了。
白龙变花龙,花龙变土龙。
人人都为他的行为感到不耻。
但此时我无暇理会,因为凤凰岭来了一只美丽的雉。
羽首领又开始叮嘱我:「我凤凰岭与雉一族有些宿怨,他们一族,虽然至今没有位列仙班的,但毕竟都是飞禽,也算半个亲戚。」
「麻儿你身为凤凰岭的女主人,当好生招待客人。」
那是自然。
客人长得如此诱人,我怎有怠慢之理。
流光溢彩的羽身,振翅间的优雅傲慢,尾羽更是绚烂而高贵。
看着他,我便浑身干渴,灵魂深处的欲望在叫嚣。
直到凤娣的烧烤香味传来,我似乎再也控制不住,偷偷摸了摸雉君的尾羽。
「咕咚!」
咽下了口水。
雉君似乎察觉到我炙热的目光,扭头瞪了我一眼。
哦莫,这细长的脖颈,极品。
凤娣又支起了他的小炉子。
凤娣是凤姐的弟弟,凤凰岭的美食家。
如果说姜焰将毕生心思放在了修炼上,那凤娣的毕生所求就是美食。
自他历经雷劫,恍然通了「烧烤」之道,便去了人间淄博修习。
回来后,就有了这小炉子。
而我,因闻到了「雷焦凤凰」,才修得人形,与他更是有聊不完的话题。
「小葱、小饼、小烤炉,人生知己酒一壶。」
「麻儿、雉君,来,干了这一杯。」
凤娣炉子上的烤蚂蚱熟了,他与雉君这两只飞禽,裹着小饼小葱吃了起来。
尤其是雉君,那细长的脖子仰起,随着咀嚼食物开始有了起伏。
从未有过的,对着姜焰那白脖子也不曾有这样强烈的欲望。
我怕不是对雉君一见钟情了?
直到凤娣,从身后掏出一道烤长绳?
「这是烤蛇,广西的特产!」
蛇?
「你们不知道,帝君从前被腾蛇女君带绿帽子,受了情伤,这才,咳咳……麻儿,这玩意定能治好你夫君。」
「你且吃着,这烤蛇,我得献给帝君。」
凤娣走后,我体内的那股灼热再也忍不住了。
我亮出我的两只小牙,朝着雉君那又长又白的脖子上咬了上去。
我短暂昏迷之前,耳边是凤娣的尖叫。
「我们帝君又被绿啦!」
「麻儿红杏出墙啦!」
3
可惜我这支红杏没有出墙成功,因为雉君奋死抵抗,宁死不屈。
他那美丽到无与伦比的翅膀,突然就变成了一把铁扇。
拼了命的往我娇弱的身上抡,我被弄晕了好像还被谁给捉了。
姜焰赶到时,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。
满地的鸡毛,象征着我刚刚的孟浪。
雉君脸色惨白,嘴角还挂着一鳞片。
「小小彩鸡精,竟敢啄去我帝后鳞片,此事以后再算!」
我被姜焰不客气的扔到了房间。
他的床真的太硬了,刚刚被雉君琢去鳞片的地方,竟然渗出血来。
我的血竟不是红色的。
流动的金泛着青色的光。
我不由伸出舌头,舔了过去。
姜焰也看到了。
「你流血了,不要碰。」
但已经来不及了,我心里的火又炸开了。
太,太想要了。
长脖子的,尖嘴的,羽毛美丽的,两脚的。
「麻儿,麻儿,你醒醒!」
醒什么醒?你看起来也很好吃的样子。
我一口啃上了他的脖子,我身上的衣衫突然好紧,我使劲的扭动想要挣脱束缚。
「别动了。」
然后,我被姜焰压在身下。
我觉得自己变得不像自己了。
一夜风流,我饱食餍足。
醒来时,我发现我被姜焰挂在了墙上。
「你个无能的男人!」我动不了,他竟把我打了个结。
「你个饥渴的女人!」果然是万年冷淡无能的凤凰!
他在房中打坐,但屡屡气息不稳。
「又岔气了,可是想与我一夜风流。」
「哟,又聚气中断了,肯定是开荤后惦记我的肉体。」
于是,我在墙上被挂了十天。
6
十天后,我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。
但羽首领对我的形容枯槁和双腿颤抖显然十分满意。
不过我到底有负他所托,宿怨未解,反而结了新仇。
但羽首领说:「罢了,原是他雉君对不起我家帝君,就当扯平了。」
在我的追问下,原来帝君曾经的未婚妻也看上过雉君。
这就,很巧,很巧了……
不过,凤凰岭的帝后轻薄男客,还被绿帽子的姜焰骂走。
这件丑闻,传遍了四海八荒。
我的母族——远在上云天的龙族女帝,也不得不来凤凰岭斡旋一二。
龙性风流,龙族女帝座下,仙侣众多。
好客的凤娣,又将烤烧炉子支了起来。
一天,他把姜焰从我被窝里拉了出去。
「帝君,您说龙喜欢什么?喜欢吃什么?」
「我怎么知道?」
凤娣瞅了眼在被窝中探头探脑的我。
「麻儿红杏出墙,您都能反把她迷得五迷三道的,定有绝技。」
狗屁绝技,我俩开荤后食髓知味,仅此而已。
我问凤娣:「你人间游历,凡间的龙爱吃什么?」
「凡间没有龙,只有蛇,凡间的蛇最爱吃鸡。」
最爱吃鸡?难怪上古传说,龙蛇本是同源。
我好像也喜欢吃鸡。
不,不是好像,是十分喜欢的那种。
「你不会也想做那女帝仙侣吧?」
姜焰突然的问题,让凤娣的脸通红。
「那龙,风流的很,不适合我们凤凰一族。」
凤娣脸色暗了暗。
这时恰有消息传来,龙族女帝迟迟不来,竟是半路遇上了雉君,两人一见钟情,结为仙侣。
凤娣伤心不已,但转念又说:「果然,你们长条的都爱鸡。」
姜焰瞪了我一眼,我也想瞪我自己……
就在凤娣失魂落魄炭烤长条时,姜焰带回了一位故人。
4
一条黑黑的长长的细细的……
「她姓裴,你们叫她小裴吧。」
羽首领倒吸一口凉气,苦口婆心叫我想开些。
「这小裴看真身应该是条蛇,四海八荒的女蛇君,又姓裴的,就这一个。」
腾蛇族的裴黎梨。
第一个给姜焰带绿帽的勇者。
但这小裴也太黑了些,细了些。
直到龙族女帝来访,凤娣炉子上架起了烤蚯蚓,小裴尖叫着昏过去。
后来,我才知道她是小培,培土的培。
龙族女帝来时,最让我震惊的不是她身边趾高气昂,已一步成仙的雉君。
而是,她此番带来的仙侣竟有二十位。
都是些幸运的,攀龙成仙的妖精。
不过女帝太忙,寒暄了片刻就走了。
留下了雉君,让他修补龙凤两族情谊。
我给凤娣取竹签子时,听到龙族的仙侍在私语。
「这凤凰族真是人丁寥落啊,你看这姜焰帝君,才这一个帝后。」
「这帝后也是咱们龙族的,可怜啊,跟了姜焰,只能有这一个夫君。」
「怎么不是,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凤凰,难怪这帝后只能干看着流口水。」
我擦了擦嘴角,根本没有。
雉君奉上了美酒。
在我看来,他比酒更香更美。
姜焰狠狠掐了我一把,我只能苦笑着把酒递给边上的小裴。
小裴与凤娣坐在一处,炭火熏的她原本黑黑的脸更黑了。
众人举杯,我也举杯。
凤娣深谙此道,浅酌一口 就摇头晃脑。
「入口辛辣,但酒香醇厚,真乃神酒。」
「雉君,若我所料不错,这是雄黄酒?」
但姜焰突然大喝一声:「雄黄!勿饮!」
他一下抢过我的杯子。
我一下挥掉了小裴的杯子。
小裴是蛇,这酒对她来说是毒药。
酒水洒到了炭火上,凤娣突然大叫:「我的烤蚯蚓!」
小裴还是晕了过去。
但我也没好到哪里去,眼前是漫天的流彩,这令我不适的酒经火一烤,反而味道浓烈。
我根本站不住了,别说站了,连人形都维持不下去了。
我缓缓倒下。
姜焰手一扶,把我搂进了怀里。
下一秒,雉君的脖子就被姜焰的神火圈住了。
「我的人,你也敢动?」
雉君却丝毫不惧,桀桀大笑。
「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上古神族,算什么东西。」
「不过恃强凌弱,前有腾蛇一族冤我,勾搭了你的未婚妻。」
「你竟断我仙根,让我万年都不能修道成仙。也多亏了你小肚鸡肠,灭了他们一族。」
「但你这夫人算什么东西,竟然当众欺凌我!」
「要不是这鳞片,我都没想到,竟是条蛇。」
我是蛇,那小裴是什么?
小裴被凤娣摇醒了,但看到了箭弩拔张的气氛,转瞬怂的化成了真身。
与烧烤炉子上的蚯蚓,别无二致。
小裴竟是小培,培土的培。
赶来的羽首领,大声让姜焰手下留情。
这雉君如今是龙族女帝的人,杀他也得看龙族的颜面。
没想到这番话,让姜焰灵感大开。
「就你清高,清高到想偷食我凤凰灵卵要得道成仙。」
「断你仙根又如何,我没杀了你已是慈悲,如今,你不也成仙了吗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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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忘了问你,如今在龙族女帝那些仙侣里面,你排行多少?第八百八十八?」
雉君的鸡脸一下子变换了色彩,突然他羽翼大开,抖落了无数的粉末。
「哈哈哈哈,一斤雄黄粉,让这条该死的花蛇精好好享受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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